二十六小時的長途火車,中間有不少停靠站,但大部分都只停短短的幾分鐘,路過一些大城像是瀋陽之類的,會有想跳車的衝動。
從小就對成雙成對這件事特別敏感,
她的鏡子裡沒有自己,
因為她只看得到成一對的眼睛,
白米在唾沫中分解成澱粉產生的甘味,
被媽媽煎焦的魚皮有淡淡的苦味,
她......嚐不到,
因為她的注意力都在手上那成一雙的筷子,
〝萬物都是雙的,人,也該是成雙成對的〞
她這麼想著。
十年過去了,
黃安珊單個人站在不知名小站的月台邊上,
剛才她在開往蒙古的長途火車上,
看到了......一組成雙成對的滅火器(請見Part.6),
〝夠了,連滅火器都能兩個在一起,而我還一個人活著幹麻。〞
遙想起十萬公里外的台灣,
再見在高雄的家人們,
再見在台中的同學們。
閉著眼睛跳下去吧......。
我們默默地站在安全線後方,
懷著敬佩低下了頭,閉起了眼,
為了堅持理想而踏出這一步的她。
但預期中,那該如史詩般的慘叫,
卻被一個髒字給換過,
我們張開濕潤的雙眼,
看到還沒死的她,
〝靠,連鐵軌都是成雙成對,我不爽下去了。〞
黃安珊輕巧的轉身,朝著列車門走去。
而我們則在列車長〝請快上車〞的聲聲催促下,
慌張的回頭招領失物。
(以上改編自真實故事。)
2 Comment:
安山同志想必很感謝有你這同學
哪裡,
我不過盡我職責的豐富她的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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